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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繁花入璇玑-番外

emmmmmmm警告糖里有屎屎里有毒

天启十九万年,他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璇玑宫中繁花万千,他爱的女子时常于其中回首对他微笑,开心时会喊他“小鱼仙倌!”,声音清脆,尾音上扬,是被他护了千万年的天真俏皮。
更多的时候,她会唤他润玉,灵修情动时,清晨朦胧睁眼时,他批阅奏折她百无聊赖窝在他怀里时。一声一声,唤进他的心里。
他有了一个小小的孩子,真身是一尾漂亮的白龙,鳞片上镌刻着片片霜花的痕迹,长着一对小小的龙角,喜欢穿白色的衣裳,却随了她活泼的性子,会在他下朝回宫时开心的一路奔向他,睁着湿润的眼睛对他笑,“父帝!”。
一夕睁眼,万般皆变。
他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剩下疲惫。
梦陀经中记载的禁术并不是没有反噬,逆天改命终归要付出代价,施用禁术说到底是为了施术者心中的执念欲望,代价的结局便是被心中最后的执念拖入幻境,若能侥幸挣脱或许还能挣得一线生机,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。
没人能逃得过心中执念,任你是神是魔,都无可奈何。
他一生不信天命,一步一步逆着命走到如今,如今报应终来。就像他也不信他会失去锦觅,所以处处谋划,那又如何呢,不过一步错步步错。
其实也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她一辈子都不爱他而已,而爱她却已成了他一生的习惯。
他站起身来,步履沉沉,走至窗边,窗子打开着,映得他垂袖边一轮碎月。姻缘府内传来折子戏的咿呀,叔父回来了,还是一般的热闹,他其实并不喜喧闹,却始终没有阻止,大概是私心期盼着有故人远来。虽然再未相见。
他有时觉得天界好像千年万年都没有变化,变的只是他的心,是一个越来越大的空洞,随着时光无休止的腐朽,欲壑难填。
累了,也倦了。
挥手拂开结界,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子,样子古朴却精致,打开来,摊在手心看,一缕红线,一支藤簪,一道精致云纹的卷轴。
骨节分明的手从其中一一抚过,最后落在那道卷轴上,展开,是一道陈旧的婚书。
庄重端肃的旨意,四个文法截然的名字,他们曾因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而如今其中两人魂归鸿蒙,两人参商不见。
他捧着匣子慢慢走回塌前,安静的躺下,匣子就端然安放于心口,转过头睁着眼睛看,空荡荡的大殿,清冷肃穆的摆设,是一个天帝应有的寝殿。她走后璇玑宫昙花刹那消散,之后万年也再没开过一朵,倒是听闻黄泉忘川旁终年盛放着艳丽的曼珠沙华。
他最后扫视了一眼,毫无留恋的闭了眼,而后催动了禁术,面上不知是痛苦,还是解脱。
窗子还没关,也不必关了,怕是最后一次了。

天启十九万四千零一十九年冬,帝崩。
他一生清寒,即便做了天帝也并未有什么改变,即便如此随葬之物简陋至此也令人不解。
不过一个小小的匣子,放在胸口,大概是很珍重,手紧紧握着,难以撼动分毫。
收敛时上元仙子不得不用仙术迫使他放开了手,打开之后也不过区区三样物件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旧婚书,婚书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个名字。
那婚书好像是放了很多年了,颜色已经有些黯淡,应是有人经常摩挲,要不然边角怎么会起了微微的绒,连花纹都晕染的模糊。
那四个字却是清晰的,一笔一画落在微黄的丝帛上,像是封存在过往的时光里。
有天界的老人认出那是万年前天帝尚是夜神大殿时,与当时的水神仙上签下的婚约,天魔大战后,昔日水神成了魔后,这纸婚书自然成了笑话,后来遗失不见,披香殿曾暗中寻讨,无果,只得作罢。
却原来被珍藏至此,令人无端唏嘘。

润玉。锦觅。
她曾落笔于他的名旁,从此后四个字便成了他一生的执念。
生不能欢,死后难安。



如上所说,糖里有屎屎里有毒,不想看的话就上一篇自动脑补相亲相爱大结局,有儿有女热炕头。其实这篇算be结局又不算,幻境圆梦,毕竟庄周梦蝶,焉知是真是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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