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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苔(沛良✖️青萍)

我不信没有人磕这对,病娇哥哥多么带感啊啊啊(我果然是个变态...)


你,或许见过石缝间的青苔吗。


湿冷,滑腻,终年不散的阴郁。它们一生不见阳光,也因此分外向往,不敢拥有,也不能拥有。

他将她好好的护着啊,像是一条漆黑阴冷的蛇在湿漉雨幕中盘踞起一朵枝条柔韧的花,橙黄色眼睛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的闪烁,像是憧憧鬼火,眼中却有一朵花。

他记得很多种她的样子,撒娇的,委屈的,出神的,含泪的,出离愤怒的...每一种,都是最美的样子。

他最记得她死时的样子,苍白的脸,脏黑的衣裳,被雨水冲刷的斑驳淋漓的血迹。眉目松弛,看起来又安详又漂亮。

青萍啊,他的青萍,出离干净的青萍啊。

是嫌哥哥污浊了罢,所以离去的决绝毫不留恋。


他将杨平的尸体几近疯狂的屠戮,一刀又一刀,铁甲破碎,瓢泼大雨冲刷着少年苍白的身体,鲜血被雨水稀释,伤口边缘泡的发白卷起,然后在一下一下力道疯癫的剁砍中变成一滩肉泥。

他的发鬓散乱,几缕头发狼狈的贴在两颊,

是愤怒吗,是恨吗,还是...嫉妒呢?

嫉妒少年结实而充满朝气的身体,嫉妒他们并不存在的血缘,嫉妒因此得来并最终断送了她性命的婚约。

狂风乱雨中,一种难以抑制的哭嚎从他的胸腔中迸裂出来,令人不忍再闻。


 他半生荒唐,半生谋划,自以为算无遗漏,可是真假虚实,一招踏错,便断送了一生最想要的东西。

而他一生最好的时光,封存在旷大朝堂那面水墨屏风后,连同难以启齿的窥伺与秘而不宣的欲望,裹挟着那天的雨声与血色,尘埃落定。

凄风荡过黑白朝堂,未老先衰的君王拖着脚步蹒跚地绕过屏风,而后影影绰绰的身影倚靠着小几委顿下去,斜冠散发,慢慢闭上眼。


哥?

他在梦中微微的笑,却有泪滑下来,落在枕上浸湿一片,暗色斑驳的晕染开来,如同记忆里多年不散的血色。

哥。

哥?


...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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